第一千八百七十六章 谁笑到了最后 (第2/2页)
“也只有父皇才有这样的魄力,不然的话,谁碰到这种情况,都会束手无策,谁能面对这么多的朝臣,这差点就是逼宫了,也只有父皇,才敢乾纲独断。”李景智想到这里,脸上的喜色多了一些。
毕竟他所做的,正是皇帝不敢做的,这就是帮助皇帝办事,李景智心里面顿时不再担心了。
“秦王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,关键是周王,臣若是没有猜错的话,到了明天,就会有人上奏天子,再立储君了,嘿嘿,这个人必定是周王的人。甚至现在市井上,已经有人在流言了,说周王贤德的事情。”杨师道一脸的不屑之色。
“快,去市井打听一下,听听是不是有这样的流言。”李景智顿时来了兴趣,刚刚在朝堂上的失败已经抛之脑后了,自己倒霉没有关系,他也看看幕后之人倒霉的模样,若是李景桓也跟着后面倒霉,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。
果然,半响之后,等到下人归来的时候,告诉李景智,这市面上还真的有人在传播李景桓贤德的言语,将李景桓在紫微殿中,如何仗义执言,如何维护兄弟之间的情谊,都一一说了出来,不知道的人,还以为对方也参加了朝堂,对朝堂上的事情了如指掌一样。
“还真的像先生所说的那样,这个长孙无忌还真是无耻,居然将这件事情宣传出来,好像当初力挺二哥的,只有他一个人一样。”李景智不屑的说道。
他最不喜欢就是这种阴险的小人,不敢当年指正,只知道在背后算计,十分可恶。
“长孙无忌也有犯错误的时候,这人还真的不能得意忘形,自认为自己已经胜利了,却忘记了,在最得意的瞬间,有可能会出现事情。殿下,试问,这个时候,陛下若是知道此事之后,会有什么样的反应?”杨师道有些幸灾乐祸了。
“还能有什么反应,肯定是不高兴了,这件事情放在谁身上,谁都会不高兴的,操纵朝纲,将文武百官都玩弄于鼓掌之上,父皇是谁?碰到这种事情又怎么可能答应呢?”李景智顿时松了一口气,没想到峰回路转,李景桓有可能上位,没想到,这一切都变了,长孙无忌居然犯下了这样的错误,简直是不可饶恕的。
“殿下所言甚是,长孙无忌算计太多,自认为天衣无缝,毫无破绽,只是在这个世上,哪里有这样的好事,没有破绽,就是最大的破绽,看看,这破绽就露出来了。”杨师道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,就算失败了又能如何?他长孙无忌不也是没有胜利吗?
“这下好了,我倒霉了,景桓也没有得到好处,二哥也没有得到好处,倒霉大家一起倒霉!很好,很好。”李景智拍着手,不在意的说道。
“最后得了便宜的就只有陛下了,废了储君,将朝中的大权轻易的夺了过来。手段高明啊!比当年的李渊还要厉害。”杨师道连连叹息道:“当年的李渊最喜欢但就是在两个儿子之间摆弄平衡,哪里敢行此手段,可是陛下就不一样了。”
李景智听了连连点头,事情还真是这样的。
而此刻,在朱雀大街上,李景睿和岑文本两个人坐在马车之中,翁婿两人一边喝着小酒,一边说着朝中的事情,李景睿脸上并没有任何沮丧之色,倒是岑文本脸色不好看,双目中多了一些阴霾。
“岳丈还是为今日朝堂之事而生气?不值得,父皇早就跟我说了,要罢黜我的储君之位,就算没有景智和景桓他们胡闹,也会有今日之事的。”李景睿却笑呵呵的安慰道。
“哎,真是打了一辈子鹰,最后还被鹰给啄了。”岑文本很是郁闷,说道:“谁知道这件事情的背后不是杨师道,而是长孙无忌这个坏种,真是好手段啊,将我和杨师道两人耍的团团转,最后居然是他胜利了,这下好了,不久之后,周王贤德之名,就会传遍燕京,陛下再立储君的时候,那些大臣们都会推举周王。现在想起来,心中就十分懊恼,殿下,这都是臣的过错,若非臣无能,哪里有这样的事情发生?”
“岳丈,这可不是你的错,朝中大势如此,就算没有这样的事情,也会有其他的事情发生,只有千日做贼,哪里有千日防贼的道理,只要我在这个位置上,都是会被别人惦记,他们都会想办法来坏我的事情,这样也好,退下来正是时候。”李景睿笑呵呵的说道:“想来,日后也不会有人再算计我了。”
岑文本正待说话,忽然听到了什么,脸上一动,认真听了起来,最后脸上顿时多了些得意,他对李景睿说道:“殿下,您听,市井上果然传出周王仁义贤德的言语来了。”
李景睿听了半响,外面不时的有人说李景桓贤德的言论来,顿时很惊讶的询问道:“怎么会这么快就传出来,这是不是太快了一些。”
“什么事情过犹不及,朝议刚刚结束,外面就传来这样的言论,吃相实在是太难看了。这让世人怎么看,让陛下怎么看,这个长孙无忌还是年轻了一些,这样的传言不仅仅不会有作用,反而还会让人不满。”岑文本顿时松了一口气,说道:“殿下,这下好了,无论是您,还是赵王、周王都没有机会了,这没有机会,对于殿下来说,就是机会。”
李景睿也很高兴,说道:“这些都是岳丈谋划之功。”
岑文本连连称不敢,他深深的望了李景睿一眼,实际上,他很想告诉对方,这件事情的背后未必没有天子的影子,毕竟从现在来看,只有天子才笑到了最后,这些皇子也好,大臣也好,勋贵也好,都损失惨重,唯有皇帝实现了所有的目标,削弱了储君的实力,废掉了几个勋贵,自己掌握了大权。
只是这句话有离间皇帝父子之间的感情,岑文本不敢说出来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