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分类仪式 (第2/2页)
尼古拉斯爵士显得很生气,看来他不想谈这个话题。
「就像这样。」他急噪地说道
他抓住左耳朵往下拽,他的头摇摇晃晃从脖子上滑了下来,掉到肩上,仿佛头是用铰链连接的。看来有人砍他的头,没有砍彻底。差点没头的尼克眼看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的表情,很开心。
他把头轻轻弹回脖子上,清了清嗓子,说:「好了,格兰芬多的新同学们!我希望你们能帮助我们赢得本学年的学院杯冠军,好吗?格兰芬多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没赢过奖了。斯莱特林已经六连冠了,血人巴罗实在让人忍无可忍——他是斯莱特林的幽灵。」
「他怎么弄得浑身都是血?」西莫特别感兴趣的问道。
「我从来没问过。」差点没头的尼克拘谨地说道。
等到众人都敞开肚皮填饱肚子以后,剩下的食物就一股脑儿地从餐盘里消失了。餐盘又变得光洁如初。过了一会儿,布丁上来了。各种口味的冰淇淋应有尽有,苹果饼、糖浆饼、巧克力松饼、炸果酱甜圈、酒浸果酱布丁、果冻等等。
雷恩取过一块巧克力松饼,这时话题又转到了各自的家庭。
「我是一半一半。」西莫说,「爸爸是麻瓜,妈妈直到结婚以后才告诉爸爸自己是个女巫。可把他吓得不轻。」
大家都哈哈大笑。
另一边的珀西·韦斯莱和赫敏正在议论他们的功课
「我真希望直截了当,要学的东西太多了,我对变形术特别感兴趣。你知道,把一样东西变成另一样东西,当然,应该是非常困难的——」
「你应当从小的东西变起,比如把火柴变成针什么的——」
最后,布丁也消失了,邓布利多教授又站了起来。餐厅也复归肃静。
「哦,现在大家都吃饱了,喝足了,我要再对大家说几句话。在学期开始的时候,我要向大家提出几点注意事项。」
「一年级新生注意,校园里树林一律禁止学生进入。我们有些高年级的同学也要好好记住这一点。」
邓布利多闪亮的目光朝韦斯莱孪生兄弟那边扫了一下。
「还有,管理员费尔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,课间不要在走廊里施魔法。」
「魁地奇球员的审核工作将在本学期的第二周举行。凡有志参加学院代表队的同学请与霍琦夫人联系。」
「最后,我必须告诉大家,凡不愿遭遇以外、痛苦惨死的人,请不要进入四楼靠右边的走廊。」
哈利哈哈大笑起来,但笑的人毕竟只有少数几个。
「现在,在大家就寝之前,让我们一起来唱校歌!」邓布利多大声的说道。雷恩发现其他老师的笑容似乎都凝固了。
邓布利多将魔杖轻轻一弹,魔杖中就飘飞出一条长长的金色彩带,在高高的餐桌上空像蛇一样扭动盘绕出一行行文字。
「每个人选择自己喜欢的曲调。」邓布利多说道「预备,唱!」
于是全体师生放声高唱起来:
「霍格沃茨,霍格沃茨,霍格沃茨,霍格沃茨,
请教给我们知识,
不论我们是谢顶的老人
还是跌伤膝盖的孩子,
我们的头脑可以接纳
一些有趣的事物。
因为现在我们头脑空空,充满空气,
死苍蝇和鸡毛蒜皮,
教给我们一些有价值的知识,
把被我们遗忘的,还给我们,
你们只要尽全力,其他的交给我们自己,
我们将努力学习,直到化为粪土。」
大家七零八落地唱完了这首校歌。只有韦斯莱家的孪生兄弟仍随着《葬礼进行曲》徐缓的旋律继续歌唱。邓布利多用魔杖为他们俩指挥了最后几个小节,等他们唱完,他的掌声最响亮。
「音乐啊,」他揩了揩眼睛说,「比我们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更富魅力!现在是就寝的时间了。大家回宿舍去吧。」
格兰芬多的一年级新生跟着珀西,穿过嘈杂的人群,走出餐厅,登上大理石楼梯。雷恩感到自己的有点疲倦,走廊画像上的人在他们经过时窃窃私语,指指点点,当珀西两次带领他们穿过暗藏在滑动挡板和垂挂的布幔后边的门时,他甚至没一点吃惊或新奇。
他们哈欠连天,拖着沉重的脚步又爬了许多楼梯。雷恩正在纳闷,不知他们还要走多久,这时,前边的人突然停了下来。
在他们前边,一捆手杖在半空中飘荡,珀西距后面的人仅一步之遥,于是后面的都纷纷朝他扑倒下去。
「是皮皮鬼,」珀西小声对一年级新生说道「一个专门喜欢恶作剧的幽灵。」
他又抬高嗓门道「皮皮鬼,显形吧」
回答他的是响亮、刺耳、像气球泄气似的噗噗的声。
「你是要我去找血人巴罗吗?」
噗的一声,突然冒出一个小矮人,一对邪恶的黑眼睛,一张大嘴,盘腿在半空中飘荡,双手牢牢抓着那捆手杖。
「嗬嗬嗬!」他咯咯地阴笑
「原来是讨厌的一年级小鬼头啊!太好玩了!」
他突然朝他们猛扑过来。新生一下子惊呆了。
「走开,皮皮鬼,不然我去告诉血人巴罗,我可不是开玩笑的!」珀西大吼起来。
皮皮鬼伸出舌头,不见了。手杖正好砸在纳威的头上。他们听见他腾空而去,飞过时盔甲哐啷作响。
「你们应当对皮皮鬼有所防备。」珀西说道,他领着大家继续朝前走,
「血人巴罗是唯一能降住他的,他甚至连我们这些级长的话都听不进去。我们到了。」
走廊尽头挂着一副画像,画像上一个非常富态的女人穿着一身粉色的衣服。
「口令?」她说。
「龙渣。」珀西说道
只见这副画摇摇晃晃朝前移去,露出墙上的一个圆形洞口。他们都从墙洞里爬了过去——纳威还得有人拉他一把——之后,他们就发现已经来到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了。这是一个舒适的圆形房间,摆满了软绵绵的扶手椅。
珀西指引姑娘们进一扇门,去往它们的寝室,然后再带男生们走进另一道门。
在一部螺旋形的楼梯顶上——他们显然是在一座塔里——他们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铺位:六张带四根锥柱的床,垂挂着深红色法蓝绒幔帐。他们的箱子早已经送了上来。他们已筋疲力尽,不想再多说话,一个个换上睡衣就倒下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