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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1章:长篇小说《活着》

第41章:长篇小说《活着》 (第1/2页)

余华说:“《活着》这个小说。那个我当时越往下写的时候,我越来越感觉到,好像这个福贵,这个人就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着,我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,而且我坚信不疑,他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活下去,就是生命要求他活下去,所以他就活下去。”
  
  林俊升拿起笔,肯定不是按照原著上去写,而是参考电影《活着》结合着写。
  
  想完内容,林俊升开始在信纸上写《活着》。
  
  对,没错,就是大家所知道的那部《活着》,让余华看着他活着的《活着》。
  
  也是张艺谋最emo谋的电影。
  
  不知道有没有人为这部小说哭过。
  
  反正林俊升是哭过。
  
  【四十年代,日本投降那年。
  
  徐福贵还是远近闻名的阔少爷。
  
  在走路时鞋子碰出来的响声,都像是铜钱撞来撞去的。
  
  而每天玩的游戏,也都是钱碰来撞去的游戏。
  
  尽管一输再输,欠了不少的欠账,但他也浑然不在意。
  
  反而还洋洋得意表示,趁机练了一手好字。
  
  而赢他的龙二一听,则赶紧赔笑与附和。
  
  这龙二弄了个皮影戏班,走南闯北,惯有心计与手段。
  
  可欠了账的福贵,调侃他的皮影戏班,唱的不行。
  
  而龙二则被立马讨好,想让福贵露两手。
  
  福贵一听就乐呵呵地上台了。
  
  “奴和潘郎宵宿久,宵宿久象牙床上任你游。”
  
  戏声一起,就赢得满堂的喝彩。
  
  在这方面颇有天赋。
  
  而就这样,福贵一直玩到了天亮才离开。
  
  还是龙二安排人给他背回去的。
  
  而浑浑噩噩的福贵,此时还不知道那龙二真正的目的,却另有所图。
  
  福贵刚迈进家门,父亲就迎头一通痛骂。
  
  但福贵却早已习惯,一句虎父无犬子顶了回去。
  
  原来父亲年轻时也好赌,败尽了一半的家财才戒了赌。
  
  但好在底子厚,日子过得依然殷实。
  
  福贵在把父亲气个半死后就回房了。
  
  但却看见妻子家珍正在哭,福贵劝了声,让他别伤了胎气。
  
  之后,就躺在床上补觉去了。
  
  而家珍劝他戒赌,好好地在家过安生的日子。
  
  可床上却没有任何的回音,而转头一看,福贵已经睡着了。
  
  家珍也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劝他了。
  
  她感到的只有深深的无力和绝望。
  
  晚上,福贵和龙二的赌局继续。
  
  而不同以往,福贵今天的手机格外的好。
  
  但正在兴头上时,没想到家珍找了过来。
  
  而福贵却死活不想走。
  
  家珍说:“福贵儿,你就听我一次,跟我回去吧。”
  
  旁边的龙二说:“福贵少爷,还是跟少奶奶回吧,咱们改日再玩,你看少奶奶都站这儿了。”
  
  福贵也忍不了地骂道:“怎么回事,没完了你,你这不给我丢人现眼吗?捣什么乱,走!走!走!出去。”
  
  家珍眼眶泛红,被福贵生生骂走了,赌局继续。
  
  可奇怪的是,刚刚的好手气一去不复返。
  
  福贵一输再输,可是他越输就越上头,直到再也没法欠账了才停。
  
  “福贵少爷,您的账到头了,您不能再玩,您都输光了。”
  
  “光了,什么光了?”
  
  “您抵押的房产,折合市价,都输给龙二了,您是一片瓦一寸地都没剩下。”
  
  不知不觉间,福贵竟然把家产全都输空了。
  
  龙二一改往日卑躬屈膝之态,转瞬之间高高在上,给福贵两天的时间收拾,然后去他家接手他的家产。
  
  而福贵这才明白,自己上了龙二的套。
  
  可是一切都晚了,他像只温鸡似的走出门,摇摇摆摆。
  
  但却看到家珍抱着女儿又来了,只不过这一次是和他告别的。
  
  她想明白了,福贵改不了。
  
  要带着女儿和肚子里的孩子回娘家,再也不回来了。
  
  而福贵悲从中来,脑子里空空荡荡,像是一只被捅过了的马蜂窝。
  
  “没有了,没有了!”
  
  赌债也是债,龙二上门收账时,父亲全盘认了下来,当场签字画押。
  
  “我以为,我能够死在这院儿里。”
  
  几世累积,最终在福贵的手里一夜成空。
  
  父亲签完字后,便举起拐棍就打,福贵躲了过去,可父亲却猛地一口气没上来,他还是死在了这院中。
  
  丧事草草而过,龙二便开始撵人了。
  
  福贵拉着母亲和最后的家当离开了,站在大街上变卖。
  
  但却拉不下脸吆喝,流落街头。
  
  寒暑春秋。
  
  几年后,生完孩子的家珍回来了,女儿凤霞找到在外的福贵,牵着她就往家跑。
  
  “家珍。”
  
  “福贵,快来看你儿子,看像你不。”
  
  “像家珍,像家珍,起名了么?”
  
  “起了,叫做‘不赌’,徐不赌,再也不赌钱啦。”
  
  “谁起的?”
  
  “我。不赌好,不赌好,我后来再没赌过,下辈子也不赌了。”
  
  “我知道,要不我也不会回来。”
  
  “儿子真叫不赌啊?”
  
  “我跟福贵说笑话呢,叫个有庆。”
  
  “有庆好,有庆好……”
  
  晚上,一家人挤在租来的破屋里。
  
  自从输光一切后,福贵头一次觉得日子又有了盼头。
  
  夫妻俩窝在床上夜谈,才那么两年,什么都变了。
  
  阔气的祖宅变成了破窝,少爷变成了平民。
  
  而家珍原本也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姐,父亲是米行老板。
  
  而她知道福贵终于不赌了,便毅然决然地回来了。
  
  因此她和家里闹翻了。
  
  之后,福贵想着做点买卖,于是便找龙二借钱。
  
  龙二却说救急不救穷,钱借不了。
  
  但以前吃饭的家伙可以借。
  
  看着这箱皮影,福贵干脆喊上了春生,又找了几个人弄了个戏班,开始四处演出。
  
  母亲虽然病得越来越重,但福贵在外赚钱,家珍操持的家里日子也算终于有了起色。
  
  但好景不长,在一次演出时,一把刀划破了幕布,所有人都被抓了壮丁,跟着国ming党去拉炮。
  
  眼看着越走越远,福贵心里越发的着急,老婆孩子和母亲都在家,他们连他去哪儿都不知道。
  
  福贵四处张望着,想偷着跑,而老全则看出了他的心思。
  
  好心提醒着他,跑了就得挨枪子,再加上这个乱世,真的跑成功了也还会被抓。
  
  不是被这个队伍抓,就是被那个队伍抓。
  
  而福贵一听,便彻底地死心了。
  
  想着活下来再说。
  
  在游走了一个多月后,他们终于到了,到了冬天,也到了战场,所有人都紧急备战,而福贵却担心着那只皮影箱。
  
  老全劝他扔了,可福贵却始终不肯。
  
  “这是借人家的还得还,以后还指着它养家。”
  
  见此,老全再也不劝。
  
  而战事瞬息万变,一转眼就兵败如山倒。
  
  到处都是哀嚎的伤兵,福贵他们只能躲在冰天雪地的战壕里。
  
  几千号没死的伤兵也嚎不动了,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。
  
  那像是在哭,又像是在笑,但这辈子都没听到过这么吓人的声音。
  
  听到他们的心都寒透了,感觉由里到外的要被冻死。
  
  但还好春生机灵,从死人的身上扒下了几套棉衣。
  
  而三人在穿上后挨着睡下,不知不觉便没了意识。
  
  天亮后,醒来的三人一听死一般的寂静,活的人都吓跑,几千的伤兵无声无息地全被冻死了。
  
  经验丰富的老全告诉他俩,很快解放jun就要冲锋了,到那时候只要投降就行。
  
  说罢便蒙头继续睡了。
  
  福贵和春生则四处转了起来,春生兴奋地爬上汽车,开车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,要把着方向盘,别提有多兴奋。
  
  这时老全却走了过来,问春生哪里扒下的衣服。
  
  原来这衣服是他们连的,里面有好几个兄弟。
  
  说罢就冲进了死人堆里,开始翻找了起来,两人也赶紧帮忙,可突然一声枪响,老全中了榴弹。
  
  他们把老全拖进了战壕,可却已无声息。
  
  这时解放jun发起了冲锋,两人拔腿就跑,但还是被追上了,皮影戏洒落一地。
  
  而两人也因此捡了一命,加入了解放jun。负责唱戏。
  
  一段时间后,福贵回到家,解放jun还给了路费,春生则留下当上了司机,开上了梦寐以求的汽车。
  
  福贵回到老家时,天还没亮,但却在街上看到了一个送水的小女孩。
  
  而仔细一看,那正是自己的女儿凤霞。
  
  可她却说不出话来,只知道对他笑。
  
  一转头,家珍背着儿子就在不远处。
  
  “家珍,我回来了,我回来了。”
  
  空旷的街道,家珍忍了很久的泪水,就像忘关了的水龙头,不停地流着。
  
  回到家后,才知道母亲已经走了。
  
  就是他和春生唱戏的那天走的,到死都没合眼。
  
  盯着门口想着他能回来。
  
  还是政府帮着入了土,还给了家珍个烧水的活,只是要早起,但总算能挣一点。
  
  福贵悲怆不已。
  
  “凤霞怎么就哑了呢?走的时候还好好的,回来就又喊不成爹了。”
  
  “这就算命大了,整整7天,浑身烧得跟火一样。都说这孩子没救了,后来总算退了烧,可是说不成话了。”
  
  凤霞看着自己爹回来傻乐,福贵则是看着女儿笑红了眼眶。
  
  不一会儿,镇长过来了,福贵掏出证明,他也成了参加过革命的人了。
  
  镇长还带来了一个消息,过两天要公审龙二,让他也去参加。
  
  因为福贵祖上那院房,龙二被定成了地主,政府要分房。
  
  龙二死活不肯,打了干部,还把房子烧了,成了反革命破坏。
  
  而福贵整个人都听傻了,不敢置信。
  
  “把那院给烧了?”
  
  “嗯,烧了好几天,好几夜。你们家的木头可真好。”
  
  “不对,不,那不是我们家的木头,那是反革命的木头。”
  
  “是咱们命木头。”
  
  “那当然了,你是你,他是他嘛。”
  
  两天后,福贵看着龙二被押上刑场,两人目光交错间,福贵浑身汗毛直立,走远的龙二突然扭过头来对他哭喊。
  
  听不清说啥,但福贵心里总有个声音,是龙二在对着他喊。
  
  “福贵,我是替你去死啊!”
  
  吓得福贵赶紧转身离开,躲到巷子里小便。
  
  五声枪响,尿湿了裤子。
  
  整个人当场软了下去。
  
  他像疯了一般地跑回家,关上了门,才跟家珍说起了枪毙的事。
  
  “那院房要是不输给龙二,这五枪打的就是我。”
  
  说罢,赶紧问家珍家里定的是什么成分。
  
  听说是城镇贫民,这才放心。
  
  两人这才想起了那张革命证明,还在裤子里。
  
  被家珍洗衣服泡湿了,于是赶紧救了出来,打算框起来,挂在家里。
  
  虽然枪毙的是龙二,但曾经那个嗜赌成性的少爷,在经过家破人亡,又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后,终于死在了这五枪下面。
  
  50年代全民大炼钢,福贵一家也把锅碗瓢盆,全都拿了出来。
  
  镇长清点的时候,问是不是都全了?
  
  有庆恰好拖着皮影戏箱出来了,箱子上有铁钉,皮影里有铁丝,按规定也要拆。
  
  福贵眼里满是不舍。
  
  “镇长,这炼钢工地上唱不唱戏呀?”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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